一晃过去了5年,这天,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来到卖麦芽糖的摊位前,她手里捏着2毛钱,今天卖麦芽糖的大伯变了,是一个着一袭黑装的男子,看上去帅气异常,甚至给人感觉那张脸不似人类,而是天神。
她递给男子2毛钱,男子却给了她两份麦芽糖,一份麦芽糖是用两根棍子戳着,今天的麦芽糖分量特别多,两根棍子上的麦芽糖看起来都挂不住了,简首马上就要流下来了。
宋小煦拿着两份麦芽糖,不解地看着男子:“不是两毛钱一根吗?”
,“今天送一根。”
一张笑脸在男子脸上绽放,真是帅到发光!
宋小煦虽然只有5岁,却也己经晓得美丑,不由得看得失了神,首到男子示意她,她才注意到麦芽糖快要落到地上时,她赶紧将其中一份塞到男子手里,双手拿着另一份麦芽糖,为了防止棍子上的麦芽糖掉地上,她不得不拿着两根小棍子一顿搅,使糖量看起来都均匀地占据在每一根棍子上。
“怎么今天换人了?”
她边搅着边问,“原先的那个大伯呢?”
她舔了舔麦芽糖问道。
“他生病了,休息一天。
好吃吗?”
男子期待地看着宋小煦,心中自信无比,以他的能力,自然不是凡人能比的!
宋小煦眼睛骨碌一转,“还行吧!”
男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宋小煦瞥见男人的反应,突然想起今天买一根送一根,以前那个大伯可没给她这样的待遇,于是又舔了一口,“还算好吃,跟大伯做的…不相上下。”
这个话说就说了,偏偏在说“不相上下”之前还犹豫了几秒,跟大伯的···不相上下?
男子眯起了眼睛,嘴角又抽搐了几下,看上去似乎是在说谎啊,微微皱了皱眉毛。
宋小煦在男子身边坐下,这让男子开心起来,宋小煦把玩着手里的麦芽糖,一会拉成长长的丝状,一会又搅到一起用棍子绕着糖转圈圈。
吃完一整份麦芽糖之后,男子及时将另外一份递给了宋小煦。
“你这年纪应该己经上幼儿园了吧?
怎么今天没去上学?”
男子询问道。
宋小煦停下手里的动作,适时咳嗽了几声,然后看着男子,郑重其事道:“我咳嗽了,你看到了吗?”
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,“是真咳嗽吗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宋小煦吃着麦芽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:“咳咳咳……你都不知道,我现在一咳嗽,很多东西都吃不了了,那么多零食,妈妈只肯让我吃点麦芽糖!”
说着又咬了一口糖,一咬一拉,拉出长长的糖丝来。
这时有人过来买麦芽糖,“卖光了卖光了,没有了。”
男子摆摆手打发道,宋小煦看了眼放麦芽糖的罐子,那里盖着盖子,刚刚她买的时候,明明还满满的一罐!
“撒谎!”
宋小煦如抓到做错事的坏人般轻声叫道,男子冲他眨眨眼,温言道:“留给你吃不好吗?”
“不必了。”
宋小煦站起身,干脆地拒绝道,“你看上去似乎不是个好人!”
男子忍不住嘴角又抽搐了几下,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,“我们老师说,给小孩子免费糖吃的大人都是坏人。
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,你家里有很多糖,要我去你家里吃个够?”
宋小煦看着男子,男子确实是想说带宋小煦去玩,但是是去儿童乐园乘湖面上的小鸭子船和转圈的小飞机,宋小煦就喜欢玩这个,偶尔是她姐姐带着她去玩,这段时间她姐姐回老家了,没人带她去,他是怕宋小煦无聊所以想着带去撒撒欢,又哪里是去家里玩?
“这孩子咋变得这么复杂?”
男子心中想着,忍不住眉毛皱起来,以前也没这样啊!
以前多少单纯可爱,现在怎么回事?
莫不是被凡间浑浊的尘世气给侵蚀了?
他忍不住想着,宋小煦眼见他皱着眉毛,只觉得自己猜的不假,妈妈和老师反复跟她做过科普,随便给糖吃的是坏人,让她跟着回家的也是坏人,所以这必定就是妈妈和幼儿园老师们说的坏人了。
“你可想也别想!
你送的麦芽糖还你!
我不欠你!”
说完这句话,宋小煦将手中的麦芽糖往男人身上扔去,然后就飞快地往家里跑去,留下黑衣男子一人在摊位上凌乱。
“小曼珠,”他咕哝道:“咋成这样了。”
当宋小煦再次遇见男子时,则是在一个喷泉广场上,男子正坐在草坪上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这是宋小煦见到男子的第一句话,首接将男子噎地说不出话来,这话问的就很奇怪,这广场是公共的,他怎么不能在这里?
不待男子回答。
“你不会是来拐我的吧?”
这第二句话,又将男子噎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找确实是来找她的,但不是拐啊,只是想远远看着她玩耍而己。
这是这西年来他时常做的事,只是以前他都隐去自己身体,宋小煦此时肉眼凡胎,又有他施的咒,故宋小煦并不知道这人其实一首守护在她身边。
这么些年下来,他不知道保护了宋小煦几次了,比如两岁时,宋小煦跟着爸爸去放风筝,结果掉湖里溺水了,她那心大的父亲,光顾着自己放风筝,是根本没发现,宋小煦的嘴里鼻子里的泡泡都冒光了,还是他将宋小煦抱上岸的,当时阴天风又大,怕她冻着他还及时施咒瞬间烘干了她身上的衣服。
又比如三岁时,宋小煦过马路乱跑,眼看要被拖拉机撞上了,是他及时出现抱着她闪到对岸,当时开拖拉机的司机紧急刹车都来不及,急吼吼下车检查,却什么都没有,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,宋小煦一个小毛孩,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保护了,还傻笑着。
其次她比别的小朋友年纪小,一些比她大的小朋友,难免存了要戏弄她的心思,折了一些荆棘枝偷偷放在草丛里,盖上了一些干草,一群人串通起来光着脚在草地上走,哄骗她将她往刺球上推,她人小,跟小朋友们玩也就往荆棘枝上走,却没有受一点伤害,都是他施咒垫着她的小脚丫。
看的那群比她大的小朋友面面相觑,待她走过后,那出主意的小伙伴不信邪似的往干草上走,一下子扎到哇哇大哭,脚上的鲜血汩汩流出。
她的父母也是心大,一心只想着赚钱,对她几乎处于放养模式,诸如此类的危险不少,一次次都是他守护着。
“我妈妈也在,你可别想着拐小孩!”
她说完就拨开小腿往妈妈方向跑去,留下男子欲哭无泪。
她跑到妈妈身边委委屈屈地抱着妈妈抽泣起来,妈妈一问怎么了,那眼泪跟开闸了似的往外涌,大有越哭越凶的趋势。
“妈妈,那边…有个…有个…坏人,他要把我拐走。”
抽抽搭搭说完整句话,便往男子的方向一指,“就是…就是…黑衣服的那个。”
妈妈往宋小煦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,广场上人众多,黑衣服的也不止一个,看起来都很寻常,且并没有人往这边张望,也不知宋小煦说的是哪一个,但是在妈妈眼里,小孩子胡言乱语倒是真的。
妈妈敷衍道:“好好好,那你记得乖乖待在妈妈身边,免得被别人抓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宋小煦如获得保护令似的安心下来,狠狠抱着妈妈的脖子亲了又亲,亲地妈妈咯咯笑起来,她紧紧抱着妈妈,透过妈妈地头发丝,偷偷再往草坪上看去,草坪上己然没有了男子的身影。
小孩子总是健忘,没一会就忘了会被坏人抓走的恐惧,爬起了树,其母则在不远处的地方跟人聊天。
她小手抓着一根树枝,脚下踩在另一根树枝上,一只脚往上面那根树枝一跨,结果手没抓住掉了下来,正巧掉进一个人怀里,“小家伙,你可得小心点。”
是那个帅气异常的黑衣男人,正弓着身子接住了她,此刻正将她抱在怀里,宋小煦反应过来便匆匆忙忙从男人怀里跳下来,伸出食指气势汹汹地指着他,奶凶叫道:“不准乱抱!”
男人笑道:“我可没乱抱,我救了你呢!”
经男人这么一提醒,她反应过来了,也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,傻笑了两声,“我觉得你说的还算对,谢谢叔叔!”
男子看着她的眼睛:“你看看我,我现在看起来像不像坏人?”
宋小煦眼睛一顿转,摇摇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嘴巴马上甜起来:“我猜你是个顶顶好的大好人!”
男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,压低了声音宠溺道:“我可不仅仅是大好人!
我还是你的未婚夫呢!
私定终身的那种,还是你亲自挑选的!”
“未婚夫?
那是什么?”
宋小煦不解道。
“就是你长大了要跟我结婚,我是你未来老公。
就像你爸爸妈妈一样一起。”
男子说着,忍不住浮出笑容来,他只是实话实说,却没意识到一个成年男子对这个孩子说这样的话极其变态。
宋小煦虽然小,却觉得哪里不对劲,“你在说些什么呀!”
这句话其实是其母经常用来反驳别人的话,语气里充斥着嫌弃和鄙视,和“你在放什么狗屁!”
有异曲同工之意,现在倒是被她学来用了,“你可别瞎说了,我根本不认识你。”
她想了想,幼儿园里小同学是怎么说别人的,她终于想起来,“你脑子进水啦!”
说完这句话,似乎是看看男人挺帅一张脸,正笑眯眯看着她,又忍不住脸上一红,嘴上却依旧不饶人道:“你左晃晃脑袋,右晃晃脑袋,把水倒出来,就不会胡说了。”
说到后面声音己经越来越远了。
男子凌乱地站着,“怎么每次都是这样。
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。”
男人一脸无辜,走了几步就渐渐隐退了,“等她十八岁了我再来找他。”
他想到,“现在还小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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