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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绯绯陆时瓒

江绯绯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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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瓢泼,寒风呼啸。江绯绯抱着双臂,瑟瑟发抖地躲在昏暗的墙角。破庙漏风,身上的衣服又湿漉漉的,即便她穿的这具身体一身的肥膘,却也无法抵挡这刺骨的寒风。江绯绯欲哭无泪的望天,老天爷啊!如果我有罪,请用法律惩罚我,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啊!对的,她穿越了。

主角:江绯绯陆时瓒   更新:2023-04-11 12:2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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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绯绯陆时瓒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江绯绯陆时瓒》,由网络作家“江绯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大雨瓢泼,寒风呼啸。江绯绯抱着双臂,瑟瑟发抖地躲在昏暗的墙角。破庙漏风,身上的衣服又湿漉漉的,即便她穿的这具身体一身的肥膘,却也无法抵挡这刺骨的寒风。江绯绯欲哭无泪的望天,老天爷啊!如果我有罪,请用法律惩罚我,为什么要让我穿越啊!对的,她穿越了。

《江绯绯陆时瓒》精彩片段

江采薇的话,倒是提醒了陆博文。

他现在一个流放的犯人,肯定不好再娶媳妇。他又不像二哥,还带了姨娘一起来流放。江采薇不在后,他们三房就一个女子都没有。

江采薇现在虽然丑了一点,但就当是买了个下人,让她回来干些粗活吧!

这般想着,陆博文立马找了梁嘉珉道:“大人,这确实是我的媳妇,她摔烂了脸,我才一时没有认出来,但多听她说几句话,我就听出来了,她这声音,就跟我那媳妇一个样。”

梁嘉珉把登记薄拿出来,稍作了修改,对身后的官差道:“带他们去里面等着。”

江采薇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去,她哭嚎道:“大人,你可要给我做主啊!都是因为江绯绯那个贱人把我推下山崖,我才会变成这样的!”

梁嘉珉道:“我们那么多人亲眼看着你把人家夫妻推到山崖底下,你现在来跟我说你是被江绯绯推下山崖的?你当我们都是瞎的?”

江采薇道:“不是,我没有推他们下山崖,我那是害怕没站稳,江绯绯是我们掉下山崖后对我下黑手的,她先用刀杀我,没把我杀死,又把我推下山崖,大人,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!”

梁嘉珉转头对黎大勇道:“这妇人不光当着大伙的面谋害人,还转头诬告江氏,把带下去教训教训!”

江采薇瞪大了眼,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嘉珉。

她知道江绯绯手段多,笼络住了那些官差,所以她故意等在官署门口来找梁嘉珉,就是利用官署的压力,让梁嘉珉不敢太过偏心。

但是她没想到,在官署门口梁嘉珉也这般大胆,居然毫不遮掩地偏心江绯绯。

她想要张嘴大喊,但黎大勇已经用破布先塞住了她的嘴巴,将她拖了下去。

陆博文害怕地缩了缩脖子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心里更是后悔,刚才不应该被江采薇三言两语说动,就认他回来。

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,今儿差点害了他。

江采薇被带到角落,狠狠收拾了一顿。黎大勇警告道:“老实点,不然——”

他抬手,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江采薇满脸恨意道:“你们这么偏着那个贱人,就不怕吗?这里可是官署!”

“官署又怎么样?”

黎大勇掐着她的下巴,嗤笑道:“你可真是把自己当一根葱。就你一个被流放的罪犯,是死是活不过我们一句话的事,你叫啊!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脖子?”

江采薇害怕地瑟缩了一下,不甘心道:“为什么?你们为何那般偏帮江绯绯?就因为她会做几顿饭?”

黎大勇冷笑道:“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,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问,以后知趣一些,否者——”

他说着,大手下移,掐住她的脖子,一直到江采薇呼吸困难才道:“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。”

说完后,黎大勇猛地甩开江采薇。

江采薇顿时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,扯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
*

自从进了崖州地界后,江绯绯就在观察这里地形与气候,想判定这里是不是就是后世的海南省。

不管是气候还是地形,似乎都和后世的海南很不一样。

结合原主脑袋里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,再加上她这些日子打探的消息。

各方面综合,江绯绯几乎可以确定,这个时空和她前世生活的那个时空没有关系。

正想着,方孟氏带着几个孩子走了过来。

“陆夫人,这一路谢谢你的照料,若不是你,我和几个孩子只怕坟头草都半尺高了。”方孟氏说着,便朝着江绯绯跪了下来。

几个孩子也跟着方孟氏一起跪了下去,齐声道:“谢谢江姨!”

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江绯绯赶紧伸手去扶几人道:“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,你们能熬下来,主要还是你们自己坚强,你们快起来。”

“不,你就让我跪一下吧!”方孟氏泪流满面道:“除此之外,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!今儿……说不得我们就要分别了。”

听了方孟氏的话,边上的人都露出一丝伤感与不安来。伤感过后,大家又关心起了自己的前程来。

有人趁机过来和江绯绯套近乎道:“大妹子,你可知道我们会被分到何处?”

“就是,你跟梁大人关系好,这事他应当有跟你提过一嘴吧!”

方孟氏与周家几个媳妇也一脸期盼地看着江绯绯。

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宣布他们的去处了,江绯绯也没藏着掖着,大方地与他们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,“听说会分到官庄去吧!”

“那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分到一处,要是能分到一处就好了!我们两家人挨着一处,也能相互有个照应。”周家二媳妇王氏一脸期盼地看着江绯绯道。

因为周磊会做人的关系,周家和陆家大房的关系处得还不错。

江绯绯也觉得周家人能处,不过这事她却是不好随便应。

江绯绯正思索正说比较好,院门忽地打开。

人们都紧张地看了过去。

以为是官差过来分派大家的去处,不想进来的却不是官差,而是陆博文和一个满脸伤疤的女人。

“这女人谁啊?这脸怎么像烂猪头一样,好丑。”王氏有点不高兴跟江绯绯说话的时候被这两个人打断。

江绯绯和陆时瓒有本事,还带着大夫,要是跟着她分到一处,家里人就多了一重保障。

江绯绯没认出毁容的江采薇,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来。

不过她不喜欢王氏的话,这让她想起她们以前怎么说原主,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,“不知道。”

江采薇先是被王氏的话刺痛,可还没来得及愤怒,就被眼前的情景给惊住了。

站在王氏身边说话那个女人……难道是江绯绯?

江绯绯那又丑又胖的大黑熊,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?可是若不是她,那说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?

只要一想着江绯绯那大肥猪变瘦了,还变漂亮了,而她却毁了容,她就怒火中烧,整张脸都扭曲起来。

陆甜甜被她阴毒的眼神,扭曲的面孔给吓坏了,有些害怕地躲入江绯绯的怀里,“娘,我不喜欢她,我害怕!”"



陆甜甜的话,让江采薇彻底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,心里的怨恨几乎化为了实质。

她狠狠地掐住手心,掩住眼底凶狠的恨意,吸了吸鼻子,做出喜极而泣的模样,“你真的是堂妹吗?你怎么变样了?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。”

江绯绯皱眉,这个脸烂得像猪头一样的女人,是江采薇?

她居然没死。

还真是命大啊!

“堂妹,你真的误会我了,我当时真的是被吓到了……我也不想掉到山崖下去的。”

江采薇努力压住心底的恨意,可怜巴巴地道:“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?我们是嫡亲的姐妹啊!你想想我们的从前……”

江绯绯扯了一下唇,冷笑道:“想从前什么?想你以前如何捉弄我,如何在大家面前出丑,如果用我的丑,衬托你的高雅?”

“堂妹,那是我年少不懂事,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?”

江采薇掐着手心,一下子跪在江绯绯面前,哭诉道:“我们现在一同流放岭南,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京了,我真的想家……我真的拿你当亲妹妹看待,你不要闹脾气了,不要与我那么生疏好不好?”

江采薇这一番哭诉,勾出了不少人的愁思,有人低声哭了起来。

对江采薇,人们也多报以同情的姿态。

想想,那么一个妙龄女子,被流放,还毁了容,如今因为想家,真心求堂妹和好。

有人甚至帮着江采薇说话,就原谅她。

江绯绯冷冷地看了一眼帮江采薇说话的妇人一眼,道:“大婶,有句话听过吗?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你换位想一想,如果你是我,被她推下山崖,她还趁机勾引你夫君,你会原谅她吗?”

“我没有!”江采薇面露惶恐道:“堂妹,那都是误会。”

罗氏不满意江绯绯称呼她为大婶,以及那种强烈的语气,帮着江采薇道:“你看,人家都说了,没有。你不要因为自己长得丑,就什么人都怀疑,她可是你三伯母。”

“我长的丑吗?”江绯绯挺直了腰背道:“你是不是好久没有照镜子了,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?”

江绯绯如今瘦了许多,再加上营养均衡,空间灵泉的滋润,如今看起来气色红润,而反观罗氏呢!

这一路上都没洗过头洗过澡,头发干枯打结,又因为长期吃干粮营养不良,如今面如菜色,看起来起码老了十几岁,本来才三十岁的人,如今看起来更像四十多岁。

大家的神情都很微妙。

罗氏再没了帮江采薇说话的心思,捂着脸一边哭去了。

看着江绯绯白嫩红润的小脸,江采薇手心都差点被自己给掐破了。

那个贱人,毁了她的容貌,自己倒是变好看了。

迟早有一天,她要毁了她那张脸,让她重新成为人人厌恶的大胖子。

*

对于江采薇与江绯绯姐妹之间的恩怨纠缠,人们没有过多的关注。

岭南作为大周长久以来的流放地,官庄自然也不止一个,而各个官庄的条件也参差不齐。

人们都拿出贴身藏的银票首饰,想打探打探那个官庄条件好一些,想走走关系,想分个条件稍好一些的地方。

很快,就有官署官差过来,开始分放犯人的去处。

有梁嘉珉的招呼,陆家大房被分到了条件较为好的州南庄。

使银子找人打探过的犯人都知道,州南庄不光条件好一些,最重要的是州南庄的管事比较通情理,不会动不动就折磨犯人。

若是运气不好,分到垦景庄去那就惨了。听说那庄子的管事特别变态,没事就喜欢惩罚折磨犯人。

好些流放到垦景庄的犯人都给他折磨死了,所以这个庄子如今的人口最少。

在人们的羡慕中,官差也陆续分完了犯人们的去处。

江采薇听说他们被分到离州南庄很远的保镇庄,顿时闹了起来,“我们是一家人,为何不分到一处?”

官差挥舞着手中鞭子道:“怎么分由我们头说了算,你们只要服从安排就行。”

江采薇有些惧怕官差,但是想着若是不离大房近一些,她的任务,她心底的仇恨,都没有办法实施。

她眼泪婆娑道:“可是我当人儿媳的,怎么能不孝敬公婆?大人你就行行好,让我们一大家子分到一个庄子里吧,这样我们这些小辈,也好尽尽孝道。”

二房和三房的其他人也都想跟着大房一起分到一个庄子里,听到江采薇的话,都顺着她的话,跟官差求情。

官差拿着登记薄看了一会道:“看在你们一片孝心的份上,我就通融一下。”

“谢谢大人!”江采薇感激地磕头道。

“不过州南庄已经安排不下更多的住户了,我就安排你们去垦景庄吧!这庄子就在州南庄隔壁,两个庄子隔得近,你想去照顾长辈也方便。”

听说被分到垦景庄,陆家二房三房的人脸色都变了。想要说,还是就分到原来的庄子吧!

但官差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,意思是我已经按着你们的意思,给你换了地方,你若是再有意见,那就是故意闹事了。

故意闹事,那他可就不客气了。

陆家二房三房的人都没敢再说话。但等官差走了,都疯狂埋怨起江采薇来。

“都是你这个扫把星,你简直要害死我们了。”

陈氏愤怒地瞪着江采薇道:“我们原本分到北与庄好好的,你偏要闹,现在好了,分到雷魔头手下,以后有苦头吃了!”

江采薇委屈地抹泪道:“二嫂刚才不也说,要跟大房住近一点,好孝敬娘吗?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?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?”

陈氏不能自打嘴巴,承认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虚情假意,只能阴阳怪气道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,我跟你说,没用的。你没毁容前人都看不上你,你现在成了这么个丑八怪,人家就更看不上你了。”

“二嫂,我堂妹那是误会了我,才恶意中伤我,你怎么也跟着那般说?”

江采薇低声道:“如今我们一同被流放,应该好好团结,走出困境才是正理,你这样与我闹,除了毁了陆家的名声,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,你想想知宜。”

陈氏想着自己的女儿,到底忍着气,没有再与江采薇吵,只在心里暗骂,这一对姐妹,都不是好东西。

在陈氏与江采薇争执的时候,江绯绯收拾了几件小礼品过去给梁嘉珉道谢。

虽然梁嘉珉找官差帮她们的事,自始至终没有来她面前表功,但是只要稍微想想,就知道是谁帮了他们。

江绯绯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道:“谢大人的照顾!这是我没事的时候,画的几张首饰的图稿,以及自己做的小零嘴,还望大人不要嫌弃。”

梁嘉珉笑着接过包袱道:“能吃到你做的零嘴,那可是我的福气。”

想着那首饰图稿,他又道:“等铺子开起来后,我就派人把利钱给你过来。”"



江绯绯道:“送利钱的事情不急,你要是再有来岭南的差事,顺便带来过来就好,不用特地让人跑一趟。”

梁嘉珉见江绯绯并不是假客套,而是真的信任他,心里很受用,也没再说利钱的事,转而简单说起了官署的情况。

最后道:“周成和我打过一些交道,你若遇上十分为难的事,可以找他试试。”

江绯绯谢了梁嘉珉的好意,听见那边在敲锣,知道要准备启程去官庄了,也没再多言,跟梁嘉珉告别后,便回到了陆家大房所在的队伍。

薛半仙和何秋娘等人等在官署外面,看见江绯绯跟着官差出来,立马跟了上去。

押送江绯绯们去官庄的官差早有人打了招呼,也没管他们,任由几人跟着。

出了县城,一路往乡下,慢慢地,越走越偏,直走了两个多时辰,才终于走到州南庄。

起初江绯绯还不知道她们流放到官庄是去些什么,等到了州南庄,听了管事的训话后,她才算彻底明白过来。

简而言之,他们就是流放到这来当农民的。

但是比起普通的农民,他们的地位要更低一些。比如普通的农民可以参加科举,要是有那有出息的子孙,还能改换门庭。

但他们不能,在皇上赦免他们之前,陆家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是罪民,没有参加科举的权利。

除此之外,还不能离开流放地。而且没有地分给他们,他们得自己开荒。在明年秋收的时候,得向朝廷上交和当地村民一样多的粮食作为税收。

如果没交够粮食,将受到惩罚。

听完夏管事的话,苏氏一下子软到了地上。连一向坚强的陆老夫人都像被抽了魂一般,更不要说年幼的陆知熙了。

让他们从来没有种过地的一家人,去开荒种地,他们哪里会?还世世代代都为罪民,这日子哪里还有奔头?

江绯绯倒是不慌,问夏管事道:“只要秋收的时候交出朝廷规定的粮食就成吗?并不管我们开出多少地?”

夏管事道:“为防止罪民耽误耕种,每半月检查一次,若月底开荒的土地没有达到规定的亩数,全家上下都将受到鞭刑。”

江绯绯在心里啧了一声,又道:“那我们要是实在忙不过来,可不可请人帮忙。”

“这个庄上倒是不管。”

但一般流放到这里的犯人,连吃住都成困难,哪里有钱财去请人来开荒种地。

夏管事心里想着,重重地看了一眼江绯绯身后的牛和驴。

不过这家人的家底倒是强一些。

他当管事这么多年,还是头回看到有人来流放,手里还能有牛车毛驴这些牲畜的。

听说还可以请外援,江绯绯放心下来,又问:“那不可以离开流放地的规定,是不是不可以离开崖州,但在崖州之类的城镇活动,是并不管的?”

夏管事道:“原则上是如此,不过为了防止发生罪名逃跑的情况,离开庄上得到我这来提前报备,如果规定的时间没有回来,留下的家人将会受到惩罚。”

虽然每次出去都要报备,但总体来说,江绯绯还算满意。以后合理操作一下,应该能去做生意。

接着,江绯绯又找夏管事打听地里种什么,庄上有没有规定。

“这个上面没有明确的规定,但税赋除了钱币绢布以外,主要上缴的粮食是小麦和稻谷。”

夏管事解答完江绯绯的疑惑,指着不远处的破茅草房道:“这就是你们的住处,今天就先安顿吧!明早来找我领农具。”

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房,江绯绯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稳住,“夏管事,我们可以自己修房子吗?”

“当人可以。”夏管事道:“明天带你们去开荒的林地,到时候你们看看,想在哪里修房子,找我批宅基地就行。”

夏管事走后,一行人搬着东西去了茅草房。

这茅草房不光房顶漏风,木头柱子上还长了木耳,推开房门,里面一股怪味,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住过了。

“娘,我们以后真的就只能在这种地,再不能回京城了吗?”陆知熙再忍不住,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
流放路上又苦又累,她一直想着等到流放地就好了,没不承想到了流放地更惨。不光没有地方住,还要种地。

她这一辈子都完了。

苏氏也止不住地抹泪。

江绯绯把木头上的木耳掰下来仔细看了看道:“这么多木耳,正好可以炒一盘。何婶,你过来帮忙把这些木耳掰下来,胡婶,把车上的牛肉拿下来洗了……”

在江绯绯的指挥下,众人顿时忙碌起来。

苏氏与陆知熙的哭声,也在忙碌的杂声中越变越小。陆时瓒看着那个满手泥,正试图搭一个灶台的女子,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。

她什么也没说,但却用实际行动,冲淡了大伙心中的悲伤与绝望。

他拿着水桶,正要去打水,却被江绯绯一把拦住,“你干什么?”

江绯绯瞪他:“伤都没有好,不要乱动,给大家添麻烦。”她说着,把他手上的水桶拿了下来。

陆时瓒被她的表情逗笑了,“我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,提桶水而已,没有关系的。”

“薛神医说了,伤没好彻底之前,不能下重力。”江绯绯道:“你这几天就好好休养着吧!等身上的伤好了,就开始治腿,打水这种小事,交给我就好!”

反正,谁也别想跟她抢打水的活。

“治腿的事……”陆时瓒有些艰难地道:“要不还是算了吧!夏管事说的话你也听见了,我们为今之计,还是先开荒要紧。”

“开荒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,我自有办法!你就好好休养,等着治腿吧!”

江绯绯说完,便提着水桶走了。

离茅草房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,江绯绯打算提着水桶去那装装样子。

没走一会,就遇上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,妇人上下打量着她道:“你们就是刚搬来的罪民?”

江绯绯不太喜欢罪民这个称呼,有些不想搭理她。只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,就提着水桶走了。"



妇人瘪了瘪嘴,朝着江绯绯的背影呸了一口,咕哝道:“都是流放的罪民了,还拽什么拽,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。”

“栓子娘,这罪民和前年流放来的可不一样。听说今天来的这家人不光有牛,还有驴车,车上拉了满满一车的东西,看起来条件像是不错。”一个容长脸,皮肤黝黑的妇人道。

葛栓娘顿时双眼发亮,“三娘,你说的是真的?”

葛三娘道:“不光如此,她们来的时候,我还看到两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小郎君坐在牛车上呢!你家大丫头不正挑人家吗?我看那两个郎君倒是合适。”

葛栓娘有些意动,但嘴上却道:“我家大丫头又不是说不到好人家,干嘛找一个罪民!”

葛三娘道:“你别看人家是罪民,但那可都是京里的贵人,你看薛家,把闺女嫁到陆家去后,那女婿指点他家娃子读书,回回在书院考头名,等以后下场考个秀才回来,可就改换门庭了啊!”

“又不是个个都像陆郎君那般有学问。”葛栓娘嘴上虽是这般说,但却是朝着茅草房的方向走去。

在江绯绯的影响下,苏氏和陆知熙都慢慢收了哭声,强自振作起来,开始打扫那两间破茅屋。

陆老夫人因为这几天赶路腿肿了,陆时瓒没让她乱动,让她坐在牛车上休息,自己则跳上了屋顶,修补房顶。

全家上下都忙碌起来,很快,原本脏污不堪的茅草屋,就变得整洁起来。

葛栓娘看着轻轻松松跳上房顶的陆时瓒心里很是满意,再看边上两个煮饭的妇人,居然还拿了肉出来煮,更是相信了葛三娘的话,看来这家人条件真是不错。

不光有驴车和牛,还能吃得起肉,肯定还有余钱,到时候修个大房子,再帮帮她家栓子……

虽然是没有前途的罪民,但闺女嫁到这样的人家来,倒是不会吃苦,这门亲事也还算不错。

葛栓娘心里想着,从篮子里拿了几个芋头出来,朝着何秋娘走过去,笑道:“大妹子,你们是新搬来的住户吧?这是我刚在地里挖的芋头,你们拿去尝尝。”

何秋娘没敢收,而是扭头去问陆老夫人的意思,“老太太,有人送了芋头过来。”

陆老夫人看了一眼葛栓娘,和善道:“既然是邻居给的,就收下吧!”

何秋娘这才将芋头收了下来,又埋头干活去了。

葛栓娘看看何秋娘,再看看陆老夫人,立马在心里得出结论,这个老太太才是家里的掌权人,忙过去跟陆老夫人套近乎。

当得知这户流放的人家不但有牛有驴外,还带着下人后,心里愈加火热了。

她看着陆老夫人的年纪,指着陆时瓒道:“那是你大孙子吧?”

陆老夫人点了点头,又指着远处提着水回来的江绯绯道:“那是我大孙媳妇,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,进门就给我陆家添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。”

听说陆时瓒已经成亲有了孩子,葛栓娘脸上的热情顿时淡了下去。不过很快,她的目光又落到了陆时礼身上。

“那地上坐着的那个男娃子也是你孙儿吧!和他哥一样,长得正好,老太太你可真是有福气,不知道他成亲了没?”

陆老夫人道:“对,这是我小孙儿,亲倒是没成,不过在路上伤了腿,行动不便……”

余下的话,陆老夫人没有再多说。但葛栓娘已经自动理解成虽然没有成亲,但却是个不成器的瘫子。

她顿时失望得不行,随意找了个理由,提着篮子走了。

江绯绯见那妇人走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,好奇道:“祖母,她刚才跟你说什么?”

陆老夫人笑道:“你二弟才刚到庄里,就被人看上了,想给他说亲呢!”

江绯绯诧异地瞪大了双眼。

陆时礼急道:“祖母!你别瞎说。”

“放心,这婚事我已经给你拒了!”陆老夫人道:“那妇人心思不正,养出来的闺女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你的婚事,祖母会好好给你挑的。”

两人坐在一起聊天,葛栓娘在套陆老夫人的话,陆老夫人自然也在套葛栓娘的话。

陆老夫人以前在京城都是和人精一样的贵妇打交道,和葛栓娘这样的农妇打交道,根本不用过多的花费心思。

只三两句话,就弄清楚了葛家的情况,葛栓娘的人品与目的。

“我才不要成亲,这样挺好的!”陆时礼别捏道。

“你是不是还想着崔家那姑娘?”陆老夫人顿时一脸的严肃。

陆时礼今年十八岁,两年前和崔尚书的孙女崔月灵定了亲,本该今年腊月完婚。

陆家出了事,崔月灵立马拿着婚书过来退婚,崔尚书担心被陆家牵连,还在朝堂上狠狠地踩了他们陆家一脚。

想着崔家,陆老夫人就一肚子的气。

陆时礼情绪低落道:“没有,我只是觉得我们如今应该先落实好住处和荒地的事,我的婚事等以后再说。”

江绯绯见陆老夫人脸色不好,也帮着转移话题道:“祖母,这茅草房我们先将就着住,等明儿我们找夏管事要一块宅基地,找人好好修一栋房子。

我听说这的冬天平日里还好,但刮大风的时候特别冷,我们到时候找人好好建一栋牢固的大房子。”

说到建房子的事情,大家的心思很快被转移。

苏氏担心道:“要修一栋大房子要不少钱吧?这吃的穿得用的,什么都得置办,哪里有那么多钱?”

陆家被抄家下大狱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,可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大家身上并没有藏多少银票首饰,又在路上打点官差,置办吃食什么的,手里的钱早花得所剩无几了。

若只是靠她们手里的钱,别说修房子了,一家人的吃喝只怕都成问题。

江绯绯道:“娘,你忘了我在路上捡的河蚌了,当时从河蚌里开出的珍珠虽花了一些,但还剩下好几颗,这些珍珠卖了,修个房子还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
“可那是你运气好,自己的挣的,哪里能用你的钱来建房子。”苏氏想也不想便道。

“娘,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,分什么彼此。”江绯绯发现她这个便宜婆婆虽然柔弱爱哭,但三观正,能处。"



陆老夫人赞赏地看了江绯绯一眼,点头道:“对对对,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,大家要和和气气的把日子过好。”

她目光在儿媳妇和几个孙子孙女间来回巡视了一圈,又道:“我看深哥儿媳妇是个能干的,以后这家就由她当了。时礼知熙,你们以后都要好好听你嫂子的话,她交代你们做什么,就做什么。”

不用陆老夫人说,早在流放的路上,两人就被江绯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给收服了。

两人听了陆老夫人连连点头,陆时礼保证道:“祖母,你放心,我们一准听嫂子的。”

陆知熙挽着江绯绯的手道:“嫂嫂,房子已经收拾干净了,你看还怎么弄?”

江绯绯看了一眼简陋的房间,抿唇道:“你们过来帮忙,我们做些吃食,一会我们拿着吃食去拜访一下夏管事,看能不能找地方先买两张庄。”

买床是一方面,最主要是借着送吃食和夏管事打关系。

虽然梁嘉珉找了关系,可能和夏管事提了一两句,夏管事对他们的态度还算不错。

但她始终相信,关系是靠自己处出来。没事送点吃食,走动走动,总是没错。

“好嘞!”陆知熙最喜欢的就是帮着江绯绯弄吃食,开心道:“嫂嫂,要我做什么?”

“你把这些芋头拿去洗干净,一会用大锅蒸熟,我们做芋头饼吃。”

路上的时候,他们挖了不少的芋头和山药。江绯绯见吃不完,放着又占地方,就悄悄拿了一些种到空间里,没想到种到空间的芋头上药长势很好。

就昨天晚上她进空间去看的那长势,估摸着过不了几天就能吃了。

余下的这些芋头山药,江绯绯也觉得没必要省着。

“好耶!又有芋头饼吃了,我最喜欢吃嫂子做的芋头饼了。”

陆知熙去翻包袱,把芋头拿出来。她力气小,一个人提不动那么多芋头,胡岩见了,十分懂事地去帮忙。

“刚才那位邻居送了两个芋头过来,要一同拿去煮了吗?”何秋娘把葛栓娘送过来的两个芋头捡起来,递给江绯绯。

“都一起煮了吧,一会给那位婶子也送几个芋头饼过去。”

江绯绯接过芋头,正要一起放到陆知熙装芋头的桶里。突然顿住,皱着眉头扒开芋头外面的毛道:“算了,你们去吧!这两个芋头是坏的。”

“这人,相中了我家孙子,过来相看送两个芋头还送坏的!”

陆老夫人听了特别生气,气呼呼道:“还好我刚才机敏,没乱答应她什么,不然她两个烂芋头还骗了我一个好孙子。”

江绯绯看着气呼呼的小老太太,觉得特别有趣,忍着笑道:“祖母,这样的人不值当生气,我们以后不跟她来往就是了。”

“对,不跟她来往!”陆甜甜从牛车的小窝里爬起来,揉了揉眼睛,似懂非懂地跟着娘亲附和道。

看着软萌的小孙女,陆老夫人心里头那点气瞬间散了。

江绯绯做好了芋头饼,就把灶台上的事交给何秋娘。自己则装了十来个芋头饼,一小罐牛肉干,提着篮子去夏管事家拜访。

她刚走了两步,陆时瓒就追了出来,接过她手里的篮子道:“我来提吧!”

篮子并不重,江绯绯估摸着他拿也不会崩裂伤口,也就随他了。

管事家离得并不算远,两人没走多久就走到了。来开门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,她睁着大眼睛,好奇地看着两人道:“你们是谁?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们?”

江绯绯朝着她笑了笑道:“我们是新搬来的。我们来找夏管事,他在吗?”

小女孩摇头道:“我爷爷不在,他出去了。”说完,又扭头对屋里喊道:“阿奶,有人来找爷爷!”

没一会,一个系着围裙的妇人就从房里走出来。

江绯绯从陆时瓒手里拿过篮子,微微掀开上面的布巾,露出里面的东西,递过去道:“婶子,我们是新搬来的住户,这是我做的一点小零嘴,还望你们不要嫌弃。”

江绯绯做的芋头饼很香,一揭开布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。

王腊春脸上的笑瞬间真诚了几分,笑着将两人迎了进去,客套道:“你们这才刚安顿下来,正是忙的时候,怎么还特别做了东西送过来,也太客气了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就一点小零嘴而已,费不了什么功夫的。”江绯绯笑道:“我们初来乍到,以后还要请婶子多多照应。”

王腊春也没有架子,客气地笑道:“以后大家都是邻居,你们有什么难处就说,能帮得上的,我和我家老头子一准帮。”

说着,王腊春吩咐小女孩道:“沙妞,快去给泡两杯茶来。”

“茶就不喝了,我们还得回去安顿呢!”江绯绯笑道:“婶子,你知道谁家有斧头和锯子吗?我想借去用用。”

“我家就有,你等着,我去帮你拿。”王腊春拿了斧头和锯子出来给江绯绯,又道:“你们是住在那边茅草房里吧?”

江绯绯点头,“正是。”

王腊春叹气道:“那房子空两年了,里面什么都没有,真是为难你们了,你等着,一会等我儿子回来了,我让他们给你送些木板过来。”

江绯绯谢过王腊春的好意后,拿着工具回了茅屋。

两人回去后没一会儿,王腊春的两个儿子就抬了些木板过来。

陆时瓒用王腊春送来的旧木板,搭了两张简易的大床。

床搭好,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。

江绯绯喊陆时瓒收工吃饭。

晚饭他们吃的芋头饼,牛肉炒木耳,和糙米饭。对于初来乍到的罪民来说,这样的晚饭算丰盛的了。

这让前来打探的人家,都露出了酸意。

他们这些在州南庄安顿了多年的人家,都没有吃上这般丰盛的晚膳呢!这家子罪民初来乍到,居然还吃上了肉和米饭。

不管人们怎么想,吃过晚饭后,江绯绯给几个孩子简单地洗漱了一番,便带着他们上床睡了。

这一天,可累死她了。关键是她得赶紧休息,明儿早点起床,偷偷进空间一趟。"



相对于陆家大房的井井有条,陆家二房和三房就比较鸡飞狗跳了。

因为责怪江采薇,害得他们被分到雷魔头手下,一路上二房三房的人都在找江采薇的麻烦。

而到了垦景庄,两房人又因为深怕对方站了自家的便宜,什么都跟对方比着来,想等对方先付出。

再加上两房人都是富贵人家出生,根本不会做饭,收拾屋子这些活,一直折腾到大半夜,还是一团糟。最后两房人在满满怨气下,饿着肚子睡了。

*

天还没亮,江绯绯就抹黑爬了起来,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。

陆时瓒坐在门口的牛车上,身上盖着一件旧棉衣,听到声响,倏地睁开眼睛。

四目相对,江绯绯简直想扶额。

她已经尽量放轻手脚了,怎么还是把他给吵醒了。一会见了夏管事,就去落实修房子的事。

这种没有独立空间的日子,她真是受够了。

江绯绯心中暴躁异常,但面上却露出一个尴尬又礼貌的微笑,“不好意思,吵醒你了。”

“我本来也要起床的。”

陆时瓒压低了声音,听起来像是在耳语,江绯绯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,她微微与他拉开距离,道:“那你随意,我先去方便,顺便再走走,看看有没有野菜,要是有的话,就摘些回来做早食。”

说完,便提着桶,快步朝着小溪的方向走去。

江绯绯等了好一会,确定陆时瓒没有跟来,再找个隐秘的树丛进了空间。

自从上次山谷遇袭后,陆时瓒看他们就看得越发的紧了,她已经好久没有找到机会,偷偷进小别墅里洗澡了。

本来想着等安顿下来就能洗澡了,没想到就这么两间小茅屋,根本没办法洗澡,江绯绯只能想办法进空间里洗澡了。

洗过澡后,江绯绯顿觉得神清气爽。

她吹干了头发,习惯性地走到体重秤上称了称,发现自己又瘦了十几斤,如今只有128斤后,心情顿时美妙起来。

她如今的身高是一米六五,128斤看起来已经不算很胖了。

她只要再瘦一瘦,就是完美身材了。

而且最让她满意的是,她一个快三百斤的胖子,瘦下来后一点肥胖纹都没有,皮肤十分的精致细腻。

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,往脸上抹了一点以前买的护肤品后,在院子里摘了几根青瓜和番茄,又到草莓园里挖了几丛草莓后,便出了空间。

江绯绯估摸着时间,她再不回去陆时瓒应该要急了,回去的路上一路小跑。

果然,才刚回到院里,陆时瓒就道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
“你看,我发现了什么?”江绯绯像献宝一样,将桶里的东西给他看道:“我把这个野果的苗挖回来了,我们找个地方种着,以后孩子天天都有好吃的野果了。”

陆时瓒却难得地走神,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。

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总感觉得她的脸白得发亮,好像比昨天又白了许多。

她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
她的头发看起来也很清爽,完全不像和她一同流放的女人那样,身上发出怪味,头发油得能刮下来炒菜。

“你说我们种在哪里好?”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,江绯绯心跳加速。

他不会是怀疑自己了吧?

陆时瓒这才回过神来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你说这些野果苗,你说我们种在哪里好?”江绯绯。

“你确定这个能吃?”陆时瓒皱眉看着她手里的草莓。这果子他从来没有见过。

“能吃,很甜的,我刚才尝过了。”江绯绯说着,拿了一个草莓塞到他嘴里。

陆时瓒只觉得鼻尖划过一股淡淡的奶香味,随着他牙齿的用力,唇齿之间顿时被柔软多汁的果肉给包围。

甜美多汁的草莓,让从不注重口腹之欲的陆时瓒瞬间惊为天人,也让她对几颗小苗慎重起来。

“这真是你在野外发现的?”

“不是在野外发现的还能是怎么来的?”江绯绯道:“难不成还能是我变出来的?”

陆时瓒也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,他仔细思索了一下道:“就种在门口吧,小心照料着,这上面看起来还挂了不少的果,等上面的果子熟了就又能吃了。”

江绯绯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,之后又问道:“可是我们不是要修房子搬家吗?要到时候挖出来再移过去吗?那样的话,这野果不会死吗?”

她之所以这么说,其实是因为发现这里的气候和现代的海南不太一样。

这里的冬天还是有些冷的,昨天晚上她和几个孩子一起睡,还盖了厚被子。

昼夜温差大,种在外面,草莓别给冷死了。

陆时瓒想了一会儿道:“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。昨天夏家送来的木板还没有用完。要不我用木板做个小花盆,把这野果种在花盆里。”

江绯绯点头道:“你这个想法好!那你弄吧,我去做早饭。”

灰白的天一点点亮起来。

家里人也都从睡梦中醒来。

何秋娘见主家居然比她们还醒得早,并早就开始干活了,心里很是担忧,频频去看江绯绯脸色。

江绯绯看出她的担忧,安抚道:“我昨晚睡得早,所以醒得早,就出去逛了逛,你们并没有起晚。”

听了江绯绯的话,何秋娘稍稍心安。但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。

虽然她们一家子都卖给江绯绯,成了陆家的下人。但是江绯绯为人和善,陆家的人也好相处,对他们不错。

而且虽是下人,但他们却比以前在家都吃得好,她家孩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。

于是干活的时候,越发的卖力了。

早上虽然是吃素,但番茄和黄瓜都是江绯绯从空间拿出来的,味道十分的好,大家都吃得有几分意犹未尽。

简单地吃过早饭后,江绯绯和陆时瓒带着苏氏、陆知熙与几个下人,去找夏管事领工具开荒。

陆老夫人和行动不便的陆时礼留在家里看孩子,看守家里的行李。

陆时瓒和江绯绯带着人走了没一会,就有两个胡子拉碴的大汉,偷偷摸摸来到了茅草房前。"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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